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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死亡诗社》的解构主义分析

作者:jkyxc 浏览数:

[摘要]结构主义是一个哲学概念,指人文或者社会科学研究课题的现实呈现出关系性而非数量性。由此产生出一种批评方法。在解构主义的思想里,学者将结构视为虚拟的存在。经典的结构主义和解构主义思想被应用到各个领域,涉及文学、哲学、人类学、语言学、建筑学、艺术学等。本文通过解构主义的本质——无中心、反叛与颠覆来分析电影《死亡诗社》,意在将解构主义这一哲学思潮运用于电影这一新型流媒体文学的分析之中,阐释《死亡诗社》中体现出的解构主义思想。

[关键词]解构主义;《死亡诗社》;反叛与颠覆;无中心;蒙太奇

本文旨在将解构主义思想应用于对电影《死亡诗社》的分析之中,适当添加一定蒙太奇拍摄手法的分析使之完善,通过分析这一部影片来探索用哲学理论分析电影这种流媒体文学的主题和思想。通过电影之中的人物塑造来探究人物性格,并与解构主义这一哲学思潮相联系,挖出性格深处的本质以及这部电影的本质。

一、文献综述

(一)结构主义

提到解构主义就不得不先从结构主义说起。英文“结构”(structure)一词来源于拉丁文“struere”的过去分词“structum”,译为“归纳一处”或者“使有序”,而后加入希腊文后缀“-ism”使之提升为一种抽象概念。美国学者考斯(Caws)对于结构主义的定义如下:“结构主义是一个哲学概念,指人文或者社会科学研究课题的现实呈现出关系性而非数量性。由此产生出一种批评方法。” 而事实上,在结构主义内部对于结构的看法也不尽相同。有人指出,早期结构主义的态度属于“现实主义”,即相信任何客体内部都客观地存在着一个先在的对应结构,而在结构主义后期则采取“实用主义”的态度,认为结构是一种为了说明和解释客观事实而建立的概念,避免讨论“结构”是否真的客观存在。(Ehrmann 1970:1)这种“实用主义”的态度已经产生出了一种新型态度:解构主义。

(二)解构主义

在解构主义的思想里,学者将结构视为虚拟的存在。“解构主义”一词来源于解构主义理论创始人德里达,解构主义的思想也主要出自德里达在20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的几本著作(1967年发表的《论书写》(Of Grammatology)、《语言与现象》(Speech and Phenomena)、《写作与差异》(Writing and Difference)以及1972年发表的《立场》(Position)和《播撒》(Dissemination)等)[1]解构主义之父雅克·德里达认为,结构主义的“结构”总是被赋予了一个中心。“要将它与某种固定的源点联系起来,进而被中性化。”而解构主义的观点是,中心其实是不存在的。既然如此,德里达认为:“中心没有固定的场所,它只是一种功能,一种非场所,而且在这个非场所之中,符号在无止境地替换。”[2-3](Jacques Derida 1967:503)

解构主义是以一种对于传统哲学的批判和颠覆的面貌出现的,因此人们总是容易望文生义,仿佛“解构”代表着“摧毁”。事实却并非如此。德里达说过:“解构不是一种批评方法,批评方法是它的批判目标。”(Leitch,1983:261)解构代表的是“颠覆”,是一种“对规范化、模式化的抵制,是对中心和权威的反叛。”[4]同时,德里达强调,解构主义的中心就是“反叛”与“颠覆”,而解构主义有几个关键词,分别是“抵制规范化”“颠覆权威”以及“无中心”。

(三)蒙太奇

蒙太奇源于法文“Montage”,原意是指构成、装配,是建筑学术语。在电影学中,蒙太奇意为影片创作中的剪辑组合,是影视创作过程中必不可少的叙述手段和表现手段之一。蒙太奇通过镜头长短、声画合一等方法来增强电影的感染力。简单地说,电影因蒙太奇手法而富有表现力,蒙太奇手法也使电影远离了枯燥乏味,更添生动色彩。

二、电影《死亡诗社》中的解构主义

(一)背景简介

《死亡诗社》是一部经典的影片。故事发生在20世纪50年代末的威尔顿学校,其理念是“传统、荣誉、纪律和卓越”。这是一所家长眼中优秀的学校,以其惊人的升学率博得家长们的青睐。这却也是一所学生眼中的“地狱学校”,死板和传统的教育体制禁锢着学生们的思想。但这一切都因为一位老师的出现而发生了改变,这位老师名叫约翰·基丁。他吹着口哨进教室,鼓励学生们撕掉书上那些古板的说教,站在讲台桌上启发学生们用独特的角度看世界。他带着学生们到校友纪念馆去念诗,只是为了告诉大家“及时行乐”。基丁老师用自己独特的方式给以学生自由,解放学生们在这所学校被压抑着的灵魂和蠢蠢欲动的表现欲。渐渐地,基丁老师的学生的内心都发生了变化,变得更自由,更有勇气。他们敢于去追自己的梦想,而非受命于父母将自己禁锢在此。最终基丁老师背上了“教唆学生”的罪名,被学校辞退。影片的最后,在基丁老师最后一次去教室拿走他的私人物品时,以托德为首的学生站在书桌上大喊:“噢,船长!我的船长!”这是学生们对基丁老师的尊敬,是对这所学校死板和传统的无声反抗,是对自由和理想的追寻。

(二)对“抵制规范化”的分析

从影片的第一个镜头就可以看出,这是一所传统的学校。第一个镜头给到了壁画上,是学生在认真听课的壁画。新入学的孩子们都要站在壁画前面拍摄入学照片。从简短的几个镜头就可以得出这个结论。从一开始的入学仪式就有着严格的纪律:老师该怎样走到校长面前,怎样点燃学生手中的蜡烛,这一切都是要经过事先排练的;开学典礼的入场要伴着苏格兰风笛哀怨的声音——这件富有民族特征和地域特色的乐器,令听者准确无误感受到对于传统的沿袭和自豪感;而排在最后的四名学生每人要举起一面旗,分别写着学校的四大理念:传统(tradition)、荣誉(honor)、纪律(discipline)、卓越(excellence)。这之后的课堂,充斥着厚重的书本以及定时上交的作业,几乎每位老师在本学期的第一堂课都会严肃地制定课堂纪律,除了一位,那就是基丁老师。他吹着口哨进教室,带着学生们到了教室外的门厅,用一种幽默的方式告诉学生们“珍惜时光,让你们的生活不同寻常”,就像解构主义的含义之一是“抵制规范化”一样,基丁老师更多的是启发而非刻板的教条,课堂的意义是让孩子们从知识中获得生活的意义。

(三)对“颠覆权威”的分析

基丁老师的第二堂课,关键词是“撕书”。在这样一所传统学校里,校规里明确写着“不许损坏书籍”,撕书必然是不被允许的,而且违反了学校的纪律。基丁老师让学生们撕掉书本上繁文缛节的说教,其目的在于让学生们学会自己探索,学会自己欣赏文字和语言,要学会抵制规范化、模式化,而非照着书本上现成的理论和定式去思考。这正是解构主义思想的实质。基丁老师说:“我们读诗写诗并不是因为它好玩,而是因为我们是人类的一分子,而人类是充满激情的。这些才是我们生活的意义。

(四)对“无中心”的分析

尼奥·佩里是基丁老师的学生之一。他背负着父亲赋予他的使命——成为一名出色的医生,并以全A的成绩考入威尔顿预备学院。但他真正的兴趣所在是表演。在基丁老师的影响下,尼奥第一次提出了“死亡诗社”的复兴,去参加戏剧《仲夏夜之梦》的试演。在尼奥将自己想去演戏的念头第一个告诉了托德之前,影片中一直展现着的是单线镜头,看似凌乱地拍摄了学生们的课余生活。单线镜头的最后一个落位于两位学生放着欢快的音乐跳舞——在此处运用了声音蒙太奇的手法将两位学生放的音乐变成影片的背景音,之后的镜头连接到托德独自坐在寝室床上写诗,然后尼奥兴高采烈地闯进来告诉托德自己想去演戏这一想法。可以说这一欢快的音乐是为了配合尼奥愉快的心情——他找到了自己真正想做的事。然而还未等尼奥将这一想法说出口,欢快的音乐就戛然而止。笔者认为,影片此处音乐的消失象征着“演戏”这件事带给尼奥的并不仅仅是“欢乐”,同时也导致了尼奥的悲剧。

三、结 语

正如影片开头刚出现影片标题的时候,一旁的镜头给到了一支燃烧的蜡烛,背景是完全的黑色,火焰的跳动赋予这支蜡烛生命力。这个镜头象征着,在这部影片里,一定会存在一个在黑暗中给予希望的角色,这个角色就是约翰·基丁老师。可以说,基丁老师是一位完全的“解构主义者”,这位伟大的老师敢于突破禁律,颠覆权威,并且坚持用自己的教学方法来授课,用真诚的心来感动学生。在第一堂课基丁老师就提到了惠特曼写给美国前总统林肯的诗《噢,船长!我的船长!》。这首诗写于林肯总统被刺后不久。在这首诗中,惠特曼将刚刚废除奴隶制、平定南方叛乱的美国比作凯旋而归的巨轮,而将在胜利前夕遇刺的林肯总统比作率领众人冲破骇浪却最终倒在甲板上的船长。这部电影巧妙赋予约翰·基丁老师“噢,船长!我的船长!”这个称谓。而基丁老师的命运也与林肯总统出奇相似——一样的乘风破浪,而最终付出代价。从某些方面说,林肯总统也算是一位“解构主义者”,他同样颠覆了美国的传统,同样反叛了所谓的权威。事实上,这位老师在学生心里正如慈父一般,尤其是影片结尾托德所喊的那句“噢,船长!我的船长”足以说明一切。

在约翰·基丁老师解构主义思想的引导下,学生们慢慢变得有反叛精神,拒绝束缚。他们学会自由的思考,自由的探索。教育的最终目的就在于学会自己思考,基丁老师做到了这一点。他们的所作所为处处体现出解构主义思想的实质——“对规范化、模式化的抵制,是对中心和权威的反叛”以及“去改变一种存在霸权的情境,反叛霸权并质疑权威”。

[参考文献]

[1] 朱刚.二十世纪西方文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301.

[2] 董学文.西方文学理论史[J].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441-442.

[3] Leitch B Vincent.Deconstructive Criticism,An Advanced Introduction[M].New York: Columbia UP,1983..

[4] [比]J.M.布洛克曼.结构主义:莫斯科——布拉格——巴黎[J].李幼蒸,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

[5] [法]雅克·德里达.书写与差异[J].张宁,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1.

[6] 李承志.电影蒙太奇手法在描写上的运用[J].衡阳师专学报:社会科学,1991(03).

[7] 李铭,廖芳.试论蒙太奇手法的类型[J].电影文学,2008(17).

[8] 黄甦.浅析《献给埃米莉的玫瑰》中蒙太奇手法的应用[J].科技向导,2011(35).

[9] 孙小絮.探析电影蒙太奇的心理依据[J].电影文学,2012(02).

[10] 石晓玲.让梦想照进现实 用诗歌启迪心灵 美国影片《死亡诗社》的文本阐释[J].作家,2010(02).

[11] 陶洁.美国文学选读(第二版)[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9.

[12] 王太丰.解读电影蒙太奇[J].石家庄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4(16).

[作者简介] 范然(1979— ),女,河北石家庄人,硕士,河北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外国语言学与应用语言学、语料库与文学、外语与网络教学。韩菁(1979— ),女,河北石家庄人,河北师范大学附属民族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英美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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