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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旭的原生态“局/阵”

作者:jkyxc 浏览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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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有位文艺奇人姓罗名旭,与当下中国各大美院出身的职业艺术家不同,他一生所受的传统美术培训时间寥寥,惟1988年跟从中央美院雕塑系主任钱绍武先生进行了一年的所谓正规艺术教育。罗旭一生从事过多种职业,经历过失业、创业、破产,从建筑队走到陶瓷厂,经历艺术学徒生涯,1996年开始以艺术家的狂想和手工式制作方式施工造就了奇异的生物形态建筑群 “土著巢”,使造访这里的各界人士无不感到震憾。从此以后他开始了自得其乐的职业艺术创作生涯,多年来他的绘画、雕塑作品被国内外多家画廊、美术馆展示收藏,还曾为杨丽萍的《云南印象》进行整体视觉设计。10月18日,笔者有幸参观了由深圳·华美术馆在上海苏河湾艺术馆为艺术家举办的个展《局·阵》。

还未观展览,展览海报设计已吸引到我:围棋棋盘做底,黑白两色棋子拼出两个汉字的模样的棋局,乍一看由黑色棋子拼出了左边一个“局”,右边一个“阵”,仔细端详,白色棋子又拼出了右边一个“局”,和左边一个“阵”。可谓是局中有阵,阵中又有局。展览宣传折页给出了两个字在辞海中的解释:局/事情发展的形势、情况;骗人的圈套;聚会。阵/军队行列为阵;交战一百次为一阵,因亦称事势发作历若干时而止者曰一阵。用策展人叶永青的观点来说,艺术家欲借这个展览,以自嘲和游戏的方式表达其对个体与世界关系的基本看法。

展览按照“局·阵”两阙被自然地分成两部分。“阵”的部分由《城市蝌蚪》系列作品组成,其核心的视觉符号是无数色彩斑斓“蝌蚪”,罗旭有如孩童般将它们紧密排布在画布和不锈钢雕塑中,它们相互联合、纠集、分流,并且斗争、奴役、反抗,形成相互共生且竞争的“阵”。看似是蝌蚪,其实是艺术家借蝌蚪呈现人的状态。在组合雕塑《产房》中,人的概念甚至回归到了生命最初始的形态—精子。“千万个精子奔向子宫,然而只有幸运的一个精子可以与卵子结合,最终修成正果,产生新的生命。”艺术家如是说。在这里,生命的繁盛与虚空被热闹地呈现着。

蝌蚪这一形象是罗旭久居于他的土著巢中酝酿出的视觉符号。这土著巢建于云南昆明市区外10公里处的城乡结合部,有茂密的植被和游乐的动物。这里是罗旭在经历了现世中的种种沉浮后,最终选择的栖身之所。在貌似隐居的生活中,曾经的人生阅历经经过岁月的沉淀,最终融在了罗旭生物形态的绘画、雕塑作品中。无论是高级的生物形态— 人类的社会,还是低级的生物形态— 一草一木,都关乎欲望、挣扎、共生。旁人以为那仅仅是生命形象的表达,其实人间世事已尽显其中,看似无形却有形。如此这般的生命阵势,蔚为可观。

从“阵”到“局”,艺术家的视野从广泛而抽象的生命形态转化到了对具体人性的刻画。这部分作品同样包含了绘画和雕塑作品,核心的视觉符号是被抽空了人形的红色衣帽,那风衣包裹着的道貌岸然的虚伪灵魂,观众一看便知,可以说与《灵魂出窍》这一系列作品的题目在语义上异常吻合。然而这些直接的所谓主体缺失、只剩下华丽的权力外表的阐释,却有着无奈地让这系列作品陷入了所谓“标准化”的当代艺术俗套生产的嫌疑。不得不说,在这组作品中我们很难找到罗旭在当代艺术家中独有的真诚、野生的气息了。在笔者看来,是一个小小的遗憾。

此次展览的策展人是艺术家叶永青,也是罗旭的多年好友,对罗旭的经历和创作有着充分的了解。让从策展的角度来看,以“局·阵”为题,确实将罗旭两部分的作品很好地统摄在一个展览中,我们意外地发现叶永青除艺术家身份以外,竟也能很好地担当策展人的角色。展览开幕当天罗旭操起了做饭的看家本领(早在“土著巢”建成初始,罗旭就以“看什么看艺术,吃什么吃文化”作为该地一个综合的艺术、美食、文化项目的口号),在他的作品《我是其中一只蝌蚪之“桌凳组合”》周围大设宴席,请各地前来光临展览开幕的嘉宾、媒体、朋友一起品尝他亲手做的“大锅饭”。其间更有各式少数民族的、前卫的音乐舞蹈表演,气氛好不热闹。这样有趣的宴席放在其他展览上恐怕显得不伦不类,但在这个展览中,倒是和罗旭的个性、作品相得益彰,妙趣横生。一天的观展经历,可谓别具一格,甚堪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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