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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改写现实,文学如何面对?

作者:jkyxc 浏览数:

背景

最近几年,不单是在西方发达国家,在全球的很多地方,我们都能发现,现代技术在加速度地改变着人们的生活,甚至改变着人类自身。技术的发展,为人类生活带来了很多的便利,同时也带来了很多的问题。尤其是人工智能和生物技术的迅猛发展,使得人的主体性,以及相应的人文主义的种种知识和价值都受到巨大的挑战,甚至开始面临巨大的危机。在这样一个文明的调整时代和转折时代,如何展开思索、进行文学艺术的实践?当科技改变人类,文艺工作者如何以文艺的力量去面对这种境况,给普罗大众带来心灵层面的铺垫?本期“非常观察”栏目特邀青年学者李德南主持,由他邀请相关人士,就上述话题各抒己见。

发稿之时,恰逢根据刘慈欣同名小说改编的科幻电影《流浪地球》火爆上映,引起热烈讨论。在以后时间里,文艺作品必将更多地面对和反映这个充满着科技元素的世界。

李德南:能否谈谈您所喜欢的科幻文学作品和科幻作家以及打动您的理由?

吴 岩:我最早是“文革”期间开始看科幻小说,那个时候特别喜欢的,一个是苏联的科幻作品,一个是“文革”前中国作家创作的这些作品。在那种特别干旱的文化土地上,这种有想象力的、给你一个光明未来的故事,就成了我在那个时代的一种慰藉。所以我对那些作品都记得非常清楚。最近几年,我通过孔夫子旧书网把那些作品都买来了,想继续看看。粉碎“四人帮”以后呢,当然就是遇到了科幻的一次高潮。这个时候像叶永烈、童恩正、郑文光他们的作品,都是我记忆犹新的。哪个作品什么时候出版,都是追着它们来看。当时我还在笔记里面写了这几个作家的区别。在这个时段,中国还开始引进和苏联作品非常不同的英美作家的作品,比如说引进了克拉克。我们这一代的科幻作家,我啊,星河啊,刘慈欣啊,韩松啊,我们就是看着克拉克的作品成长起来的。克拉克的作品有一种语言的张力,他找到了一种方法,能用简单的语言来表达宇宙的状况,这是我们最喜欢他的原因。当然,这个后面就要说得更仔细点儿,就是他的作品里边有一种哲学,通过语言来展现宇宙的状态的这么一种哲学。还有一个作家是布雷德伯里,这个作家作品的那种诗意,是我们过去从来没有想过的,科学可以放在次要的位置,诗可以放在第一位,这种感觉是非常不一样的。与此同时,还有一些反乌托邦的作品,比如《一九八四》,看着就觉得很震惊。这是在那个时段给我们打动很大的作品。那时候中国科幻创作已经开始转向,就是要去反映社会生活,但是很快就遇到了“清除精神污染”活动,科幻就被打掉了。科幻再重新出现是在20世纪90年代,这时候,我们自己也有很大变化,像我就已经开始开科幻的课程。在我开科幻课程的同一年,《科学文艺》杂志改名《科幻世界》,推动了科幻作家新一轮的成长。在这个过程里边,王晋康啊,刘慈欣啊,韩松啊,等等,这些作家就逐渐地发展起来。在不同的时段,我确实是有不同的喜欢。喜欢它们的原因,我觉得最主要还是和那种社会背景有关系。今天再去看科幻,再看苏联的作品,我觉得不那么解渴;包括美国的、英国的作品,看着也不那么解渴了。不单我是这样,我到日本去开会,日本的那些科幻作家也讲当时我们五六十年代看西方作家,看阿西莫夫,都觉得,哎呀,简直太天才了,但是今天看觉得也就那么回事。这是为什么?因为社会生活变了。因此,我们所喜爱的东西,正在随着这种生活的转变而转变。

李宏伟:刘慈欣的《三体》。三部曲以人数递减,总体性毫不受损的方式,写出了人类的史诗,既是现实的又是未来的,其对人类的冷峻、热切,掩藏不住也无意掩藏。场面的开阔、想象的恣肆,乃至细微处清晰可见的文学功底,使得《三体》在很长时间内都将成为当代小说的标杆。特德·姜译成中文的两册书《你一生的故事》《软件体的生命周期》里的所有小说,它们由某种知识切入,纤细、精致却又锐利如针,锋利似剑,恰恰可以与《三体》构成今日科幻作品(或者说文学)的两极。

飞 氘:我很喜欢韩松的作品,曾专门写过研究他的论文。他的为人非常温和,跟他接触过的人都会有一种感觉,这是个处处为他人着想的人,对别人提出的要求,他宁可自己受累,也总是尽可能地无私相助。在文学上,他作为一个成名作家,一直很关心年轻作者的成长,无论是为人写序跋,還是担任奖项评委,他都有一种义不容辞的态度。他说自己的《宇宙墓碑》就是在评奖中获得了认可,所以他也总是希望能帮助发现新的科幻作者。每次见面,他都鼓励我要继续坚持创作,让我很感动。总之,他是个极好的人。但他的温和内敛之下,又是极其锐利的思想和个性,这些都在他的作品中有充分的表现。读他的小说,能感受到写作者生存于世间的迷惘、痛苦和通过写作进行抗争的态度。这种态度能打动我。

李广益:《三体》《2001:太空漫游》《与拉玛相会》《神们自己》《献给阿尔杰侬的花束》……挂一漏万。科幻文学打动我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那些瑰丽而壮阔的想象无数次激起我的惊异之心,二是人们因科技影响而生的丰富情感得到了动人的呈现。

唐诗人:我前段时间看了很多,但感觉最喜欢的还是菲利普·迪克,他不像大多数科幻小说家,只是借着科学和想象来创造一些惊奇的故事,而是真正在虚构、想象科幻叙事过程中融入自己的对于这个世界现有的很多道德或人性观念的质疑,这些思想是弥散在他的叙述当中的,而且是一种很诗性的叙述,所以读迪克的科幻小说,有真正在读文学艺术品的感受。

王十月:没有,我几乎没有读过一部完整的严格意义上的科幻文学作品。因为《一九八四》并不被定义为纯粹的科幻小说。

邱 剑:《三体》。科幻我看得比较少,《三体》确实达到了科学性、合理性、剧情性、可读性兼具。

李德南:能否谈谈您特别喜欢的三部科幻电影?如果只推荐一部的话,您会推荐哪一部?

周丽昀:《阿凡达》《她》《千钧一发》。只推荐一部会是《阿凡达》。之所以推荐这部电影,不是因为它的3D特效和影视美学在电影技术史上的里程碑式的意义,而是因为电影所传达出的丰富内涵:关于科技与人文、科学与宗教、人与自然等关系的探讨;对“阿凡达”这样一种赛博格形象的刻画;对科技的强大威力与科学理性的局限性的思考……这样的电影富有巨大的想象、思考和讨论的空间,也具有深刻的人文意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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