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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书结伴慰生平

作者:jkyxc 浏览数:

读 书

我的读书生活,是漫长的生活,迄今仍未止息。我的读书生活,又是前后期不大相同的生活。学生时期,广而不专,从教以后,又专而不广。后来虽一心向往既专又广,却天不遂人愿,在享受读书之乐中,总不免有点遗憾。

我自幼喜欢读书。读小学三年级时,就对课外读物着了迷。虽只读过《今古奇观》类的几部书,在懵懂无知的时代,就羡慕起家有藏书的同学,一心企盼着能读到好书。家里没有书读,存书不多的学校阅览室就成了心向往之的地方。由于它不外借,即使课间休息时间那么短我,也要急匆匆跑进跑出,尽管只能读上几页,却也会感到一时的满足。如果哪部书把我吸引住了,就更不会中途放下,直到把它读完。不过,我真正接触到名家名作,是到小学四年级结业的时候,也就是始于一位语文老师赠我刘鹗的《老残游记》时。这部书对我来说,虽然没有任何相应的背景知识,甚至还没有具备相应的阅读能力,但一口气读过后,竟然第一次感到世界还有这么大,书籍竟这么吸引人!接着又读了老舍的《二马》《小坡的生日》等,觉得更为新奇。于是,从此开始,几乎见书就读。上了中学,由于日本侵占东北已经七年,所设课程无不出于奴役目的,同时由于我所就读的学校是商业性质“簿记”之类的课程,我毫无兴趣,于是就采取应付态度,而去读想读的书。但那时充斥书铺的是武侠小说、言情小说之类,我在一时找不到好书的情况下,竟也读了许多部。张恨水的《啼笑姻缘》就是这时候读的,直到有幸结识了一位地方图书馆人员,情况才有了根本改变。这位好心人见我爱书,竟允许我自由进出书库,任意挑选。于是,书籍的海洋就展现在我的面前。在近四年的时间里,我读了《林肯传》《贝多芬传》等人物传记;读了《胡适文存》《独秀文存》《鲁迅文选》等政治思想类书籍;读了《三国演义》《红楼梦》《西游记》等古典名著;读了老舍、巴金、茅盾等的小说;读了《鲁宾逊漂流记》《少年维特之烦恼》等西方名著。由于最易到手的是日本作家的作品,因而读得较多的自然要算日本作家如国木田独步、志成直哉、芥川龙之介、中野重治等的中、短篇小说。这一时期的读书,虽远未“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却也常常同作品产生共鸣,以至情动于中而不能自已。读《三国演义》到“关云长败走麦城”而被杀处,竟然落了泪。此外,还读了许多日本人研究中国的书籍,如《中国的军备》《中国的风俗》以及日人编译成日文的中国《抗日论》等军事、政治书。

后来上了大学,学的中文专业,学科领域宽广,学生的读书生活,可以说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我虽然还是沿着过去读书的路,广泛涉猎,但重点只能在语言特别是文学方面,这就不免因专业化而狭窄化了。

今天回想起学生时代的读书生活,感慨最多的要算中小学那段时期了。一方面,读书种类多,数量大,又任着自己的性情, 因而一种欣慰之情,常常不期然而至;另一方面,又因大都过眼云烟,除了后来又得重读的尚记忆其内容梗概或仍能领略其主旨的书以外,已所剩无几。这又是每次忆起,都不能不赧颜的。我读书的数量和读书效果之所以未成正比,原因在哪里?回顾起来,固然不止一端,而没有掌握读书技巧,实为重要的一端,许多不同的书,往往用相同或相似的方法去读,岂能不事倍功半!

早在16世纪,深谙读书之道的大哲学家培根就说过,有的书可以一尝,有的书可以吞下,只有很少的书应该仔细咀嚼。这就是说,读不同的书应有不同的读法,有的书宜于浏览,有的书宜于先去记忆后求领会, 有的书则须精读。而在我,精读虽然也不足,倒是学生时代老师指导过的;而于泛读,长时期内既少有效运用,又很少研究。不过不需细想,就谁都能意识到,在现代信息社会里,在绝大多数情况下,要的并不是精读而是泛读。在精读生活中,其实只有以研究为目的的阅读,才能算做是真正的精读。在通常情况下,包括学生的精读,都是为阅读进行准备的一种训练方法,而泛读才是日常需要的阅读,因而善于泛读的读者才会是成功的读者。道理显而易见,只有泛读才能扩展知识领域,才能开拓生活视野,进而产生阅读乐趣,使阅读更自觉、更有效。这就需要学习泛读和研究泛读了。约略说来,我们应该经常运用和研究的泛读,主要包括如下一些方式:略读(为了解读物大意、要旨、结构、基调、风格等进行的快速阅读)、掠读(为了解读物内容轮廓,用扫视的速度进行的阅读)、寻读(为单独寻求时间、空间、人物、事实等某一方面的个别内容进行的阅读)、猜读(依据读物中的语言、逻辑、文化等线索猜想内容和主题的阅读)、摘读(从读物中选取主要的部分内容进行的阅读)、跳读(跳越行页,略过无关紧要的内容的阅读)、速读(把意义相关的多量词句连成一个阅读单位,减少眼定次数,迅速把握信息的阅读)等。对于这些阅读方式,随着阅读生活的延伸,我越发觉得不仅有熟练掌握的必要,而且自然想到中学语文教学。我想,学校和教师似乎也有必要创造一种环境,使学生尽早得到泛读技能的训练,比如开设班级图书馆,提倡学生间互相借书,指导学生利用学校图书室和校外图书馆,以及组织读书讨论会,进行各种方式的读书比赛测验等。如果做得成功,那就意味着我们不单教学生阅读教科书,而且还教他们广泛吸取信息的方法,并且还进一步意味着,一个广阔的书籍世界,将展现在他们的面前。

教 书

1948年,我教过半年高中。1950年,才开始了连续未断的教书生涯。即使离开学校教学岗位十余年的今天,仍然没有间断过校外的讲学活动。本来,我当初读的是综合大学,当教师就非个人选择,而成为语文教学法课教师,更非出于心愿。然而,自当初迄今,就从未改变过职业,也从未调换过所教课程。可以说,我的一生就是教书,而且教的一直是同一专业。

想当年,语文教学法学科,在其他学科某些教师的眼里,简直算不得什么学问,而在另一些教师看来,它是费力又不讨好的学科。这样,这门学科在教育界自然没有地位,在学术界就更无从提起了。正是这种消极的环境把我安排在教这门学科的人生位置上,因而一开始就感受到了一份沉重。那时哪里会想到,一踏上这条船,竟然航行了五六十年,至今也还没有靠到岸边。这无非是因为客观环境在变化,我的主观世界也在变化。现在,我虽不能说除了它我别无选择,至少已为它付出了青春,度过了壮年,直到垂垂老矣的今天。五十年的沧海桑田,始终有书为伴,还会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有付出就有回报。在艰难的教学生涯中,逐渐形成的两点认识,使我由不得已而转变为自觉。所谓两点认识,一是对这门学科性质和地位的认识,一是对这门课程发展滞后原因的认识。对于前一问题,我逐渐觉察到语文教学法学科是一门给高师中文系科的学生和中学语文教师指引方向、路径的学科,是表述和阐明语文教育观和方法论的学科。这就表明,它是一门其他学科无法替代的具有独特作用的学科,这样的学科是应该占有重要地位的。别人轻视它,那是别人的事,而自己不该自轻自贱。当此时,也就是当了解了我们从事的工作的意义和价值时,我才产生了从事这一工作的动力和热情,进而投身进去。对于后一问题,我已省悟到,别人的偏见和误解并非事出无因。你课程内容充实,体系完备,教学有方,形成一门学科的规格,谁会瞧不起!于是便从自身找原因。周围的观念固然起着不利作用,但主要是教这门课的教师自己不争气。有了这种认识,我开始产生了来自自身的动力。是这一动力使我提高了教学,并融进科研生活,以至改变了自己,也改变了学科教学面貌。现在,这门课程在全国都打开了局面,正是我们的全体同行不怨天尤人而奋力拼搏的结果。

这里,我要进一步谈到我们所要研究的对象——中学语文教学,它是语文教学法课程教学的出发点和归宿。对它的研究和把握程度,是衡量语文教学法课程质量的尺度和标志。而几十年的教学经历,使我深感中学语文教学从来都是一件很不容易奏效的活动。真正既富效果又有效率的教学,可能从来就不是很多,至少对多数人来说,语文教学还是一个在科学上多半未能控制,在艺术上多半未能把握的过程。而且,这科学的和艺术的两个方面,很可能是我们需要长期持续研究的课程。

教学作为一种现象,而给以科学的研究,虽也有近百年的历史,但在这个领域里,我们能够从科学的角度予以控制的,实在并不比不能控制的多。对于像语文这样非科学因素(比如文学因素)本来就很多的学科来说,我们能做出科学解释并控制的地方就更少。举例说,我们早就需要分别制订出中小学生应该和能够掌握的汉字数量标准和词汇数量标准。虽然以标准化为目标的汉字表和词汇表早就有过,但它们是否是经过严格的科学程序和可信手段产生的?是否有普遍而坚实的根据能够证明其科学程度?然而,人们给教学以科学的证明,进而给以科学的控制,又实在是必要极了。语文教学科学化的呼声正是这种必要性的反映。如果这个认识没有错的话,那么就只有在课程、教材、目标、内容、程序、方法和形式等各个方面,进行科学的考察,获得科学的结论,并以能使大家把握到的方式普遍化,这个学科的教学进程才能得到把握,教学效果才能测定。而这一整个科学化过程,是需要我们大家共同为之出力的。

教学作为一种艺术现象而被肯定下来,其历史远比作为科学对象看待更早。自古以来,在我国,在外国,都认为教学是一种艺术。之所以称它为艺术,是因为成功的教育,不单具有“正确”的因素,还包含着“巧妙”的因素,这是因为教学是个性很鲜明的活动,其效果在很大程度上需要依靠个人的特殊观察和实践才能得到,而这种观察特别是实践,多半无法按规律和模式来进行,而需要由教师个人的知识、经验和个性来决定。教学过程从始至终都包含着许多变项,即使教师了解各种变项的性质和意义,也往往难以给它定量定序。语文教学就更是这样,一向带有明显的个人特征,语文教师的个人特点,在实际上比课程标准、教科书更起作用。这就是我们必须重视教学的艺术性,进而研究它、掌握它的理由所在。

教学,既是艺术,又是科学,而比较起来,至少在当前,后者是应该更加给予重视的。一是因为把教学当做科学考察的历史短,更有待于深入研究;二是因为只有这科学性的一面,才易于以他人能够掌握的形式传播开去。因此,不管这科学性在语文科中占有多大比重,我们都要给以最大限度的研究,使语文教学摆脱更多的含糊,增添更多的科学。当然,另一方面,我们每位语文教师也还要重视自己的特点,发展自己的优势,使自己的教学成为独具艺术风格的教学。

“教然后知困”,大概没有几个教师例外。我是“教然后知大困”者。我毕业于综合大学,教育学、心理学、教学论等学科知识,在我本就是一片空白,而基于所教专业的要求, 我的阅读领域势必要包括哲学、政治学、思维学、语言学、文学、教育学、心理学、教学论、风俗学等学科,甚至社会学、文化学、生理学等也不能不有所涉猎。它们无疑为我的教学注入了血液,增强了教学的生命力。不过,尽管我如饥如渴地读,也确实读了不少,但我毕竟是一门专业课的教师,必须深入学习教育学、心理学和教学论等,这就产生了“博”和“专”的矛盾。我为此而焦急,而困惑。略感自慰的是,我很快意识到,虽然一个人的精力不可能把相关的知识都装到头脑里,但却可能和应该抓住最主要的东西,用它来统辖其他,以牵一发而动全身。于是我分外注意哲学的学习。这无非是因为语文教育处处都包含着哲学的思辨的内容,并受哲学的指导。在我看来,在中小学的所有学科中,没有任何一个学科有如语文科这样需要哲学。哲学特别是语言哲学、教育哲学,可以对语文教学中的概念和判断做出科学的解释,对语文教育中的诸种内外部关系的范畴作出合理的分辨。因此,我虽远未把哲学的知识运用于教学实践中,但至少使我一向重视语文教育内部的工具性与人文性、语言与思维、语言与文学、知识与能力等关系,以及语言教育与外部关系如语文教育与历史、语文教育与社会、语文教育与文化、语文教育与科学艺术、语文教育与其他学科的关系等。至于属于语文教育的科学范畴方面,也由于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的启示,比较留心研究语文教育中包容的现象与本质、原因与结果、偶然与必然、一般与特殊、整体与部分等科学范畴,以使自己能从宏观上观察和把握语文教育的过程和结论。当然,这还只能算是一种努力,实际上,装在头脑里的知识,这只是一种潜在的力量,只有被有效地体现在教学中,它才形成为一种实在的力量。

作为读者,读什么书,读哪类书,本该是任自己选择的,然而,这种自由,在我只有在学生时代主要是在中小学时代才存在。那时几乎用不着划定什么界限,甚至也无需确立什么标准,只要能到手,想读就读。而步入教学生活之后,尽管展现在我面前的书籍海洋越来越广,而选择读的余地就缩小了许多。有些不愿读的书,包括内容乏味、文笔拙劣的书,也得硬着头皮去读,这无非是因为这种读书多是出于工作而非性情。教学的需要对我成了一种强制的力量。只有“行有余力”的时候,才能天遂人愿,不过,从功利主义出发的读书,也有一大好处,就是往往吸收得最直接,最切实,最富成效。

写 书

从50年代起,高校的领导部门就要求教师在教学的同时,也要从事研究工作。50年来,我先是写了些文章,后又写了7部个人专著,主编了十余部书。不过,最先的几部,多是校内讲义的公开化,充其量也只是教材的再加工而已。但也的确是想用文字梳理自己把握了的专业知识。虽然自知其理论意义有限,其实践价值更不如中学语文教师自己写的论著,但随着写书的增多,也确实感到这毕竟是个人创造性的思维过程和文字表达过程,它是读书深化的结果,是生活体验的结晶,于自己,其意义还是非同一般。当然,客观的事实是,在我们国家的语文教育界里,真正给语文教育以指导和推动的,除了叶圣陶、吕叔湘、张志公等几位学者和另外为数不多的语文教育学者外,就是语文教师自己。在他们那里,经验是丰富而宝贵的,理论是精当而透彻的。因此,他们也就自然地成为有志者的学习楷模,而像我这样以研究语文教育为己任,又有优越的研究条件者,建树有限,就不能不感到不安了。

在高等学校任教,既需要教学,又需要进行科研,二者一向被同等看待。科研的结晶,往往也就成了书。然而任何一部分都不是自然产生的。同是高校教师,同样负有科研任务,有人一旦提上高级职称,科研的生命也就结束了,而有些人即使是退休了却仍然锲而不舍,一部部地写下去。这中间的区别,就在于自身有无坚持研究的意志。不管是谁,有了科研的意志,也就有了科研的目标。而有科研的目标,就会朝着这个目标走去。写作是很累很苦的事,至少在我是这样,但是当想着会产生出一个文字的结晶时,就会感到累和苦的价值。这就像障碍赛跑一样,为了达到跑到终点的目的,就会毫不吝惜精力而冲过一道道障碍。

当然,并不是每位教师都能超越研究过程的障碍,也不是每篇文章、每部书都能达到发表的水平,更不是每一部书、文都能获得发表的机会。但是,即使是这样,也不能看做是失败了,它仍然是有意义、有价值的。为了写成书,资料积累了,阅历深了,思路清了,认识高了,文笔得到了锻炼,岂不就是价值!更何况,“教然后知不足”,写然后会更加知不足。知不足,就会促进读书,就会补充自己所缺乏的东西,乃至最终走上成功之路。由此我体会到,在研究的道路上,只要不懒惰,肯于动脑动手,不马虎,肯于精雕细刻,就已经踏上了成功之路,就有了实现目标的可能。

这里,我虽深知自己的研究成绩较少可言,但却深望还未从事研究的语文教师都能意识到研究工作的重要,进而开始这一工作。

对于任何一位教师来讲,研究和教学,就像备课和教学一样,密切难分,研究开始于教学,又为教学服务。没有教学,研究固然无从谈起;没有研究,教学也肯定难以完善。试看那些著名的教师,哪一个不是一边教学,一边在进行教学研究!教师在教学的同时,又进行教学的研究工作,至少有着如下三点意义:一是可以提高自己。为了研究,就要翻检材料,阅读书籍,吸收为研究所需要的事实和思想,就要字斟句酌,考虑研究结果的表达方式。这整理经验、吸收知识、选择表达技巧的过程,就是一个极好的提高过程。二是可以提高教学。研究工作以教学为源泉,又转过来提高教学,只教学不研究,教学可能是不知其所以然的,而有一分研究,教学就会增加一分自觉性。一个教学组织或一位教师进行研究,其成果最适于自己的教学。而且一个注重研究的教学群体或个人,其教学质量和效率的提高必快。三是可以为社会服务。有推广价值的经验,有普遍意义的见解,可以供他人参考。这样,研究工作的影响,就超出学校而及于社会了。

评 书

在读书、教书、写书之外,评书也是我与书为伴的一种生活经历。虽然这是近二十年以来的事,然而经我写序作评的书,居然已达130部之多,在此前是怎么也想不到的。

评书这件事,从要我为其编著写序作评的朋友那一面来看,显然是对我的高看厚待,含有抬举我的雅意。而在我这一面,当然既引以为荣,又难免自觉不安。所以不安的是,惟恐缺乏评书的眼光和作序的笔力,以致无法同朋友们的大作匹配。也惟其如此,每于执笔之前,都先读原著,经三思而后方才执笔。一旦草成,还每每要反复加工,务期符合该书原貌和作者的本意。因此每一书评,虽终属平庸之作,但已竭尽己力,略可自慰了。

我为之写序作评的书,包括语文课程研究、语文教师评价、语文教材编写、语文教育学科建设、语文教学课题研究、比较语文教育研究、学生语文学习指导、学生作文选编、语文教育工具书编纂以及语文教育史研究等。可以说,它们包容了语文教育的全部领域,其中有的是我知之不多、甚至是从未涉足的,因之阅读它们,往往是个学习过程,在读者中首先受益的是我。

在我为朋友们的编著写序作评,同他们共享其精神劳动成果时,我想得最多的是,在万事万物中,一个人能从事文字创作,当是最值得选择的事业之一。在我为之写序作评的书中,绝大部分的编著,都融入了编著者的观念和感情,显示了他们的学识和能力,寄寓了他们的志向和期待。因此,我为它们写序作评,往往也就心仪其人,在感念中阅读,在激动中执笔。正是基于这份感念和这份激动,使我不满足于这些书评的分散存在,使此前已公之于世的93篇书评结集成《语文教育序文集》,于1993年由北京师大出版社出版,以为永恒的纪念。

结 语

从少年时代开始的与书结伴的生活,到如今的垂暮之年,也还没有结束。回顾已走过的路,是和书同呼吸、共命运的路。从书中学到了知识和本领,从书中得到了喜悦和力量,用书表达了认识和感情。虽然有过读书苦、教书困、写书难的经历和感受,却也无不成了美好的回忆。因此,在未来极有限的余生里,自然仍愿以书为伴。十多年前离开教学岗位时,我曾写下自况自勉的16个字:“岁月蹉跎,来日无多;何以自慰?读书写作。”我还是离不开书的。

(本文选自《朱绍禹文存》,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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