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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涛荡然有回声

作者:jkyxc 浏览数:

徐宜发,生于1949年10月,河南长垣人。1968年毕业于郑州铁路司机学校,历任机务段司炉、副司机、司机、郑州铁路分局秘书、郑州机务段党委副书记、副段长、党委书记、段长、郑州铁路局纪委副书记、郑州铁路分局副分局长、郑州铁路局副局长、局长,现任郑州铁路局调研员。1998年开始发表散文作品,著有散文集《我心永恒》《我的太阳》,其散文作品常在全国报刊发表。系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铁路作家协会副主席。

我第一次走进北方大森林的王国,走进盛名之下的林都伊春。这绿色的世界,童话的摇篮,满目青山激荡着我——大森林的陌生人。此刻,借用森林诗人朋友送给我的小诗“清溪流来涧水净,岩上劲风素青藤,鸟语怪嶙独风景,松涛荡然有回声”,可表我的心境。

夏日里我随作家采风团赴绥棱采访。活动结束后,哈尔滨的朋友盛邀我们去伊春。那里是红松的故乡,还有很多文人。伊春是黑龙江的一个重要城市,素有“林都”之称,人们都说,伊春迎宾不用酒,捧出绿色就醉人。

伊春,源于满族语言的译音,意思是皮毛之乡,位于黑龙江东北部的小兴安岭,与俄罗斯隔江相望,是一座美丽的林业城市,满眼翠绿令人心醉。我们到达伊春时已是下午,蔚蓝的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我们迎着缕缕清风满身清爽,亲身感受到盛夏之季北国气候的舒适。这里气候宜人,夏天没有酷暑炎热,只有凉爽舒心,三伏天气温最高也不过摄氏二十几度。周边是一望无际的大森林,枝繁叶茂,雨量充沛,空气湿润,据介绍每立方厘米空气中负离子含量达五万多对,形成了天然大氧吧。伊春是一个非常适合人居住的地方。我曾不知道伊春这个城市,误把伊春当宜春,还说了些很不着边儿的话,差点儿闹出笑话来,大家反复说明后我才知道伊春不是宜春,两地相差几千里。到绥棱采风我是有任务的,因急于写作不宜久留,我提出尽快返回郑州的要求,并随即打电话让办公室秘书李小军联系返程车票。然而朋友们说什么都不同意,我们只好客随主便,听从朋友安排改变行程。晚上,《北方名家》主编吴宝三和黑龙江著名诗人黄继胜详细介绍了这次森林之行的日程,表现出东北朋友的热情、豪爽和大气。吴宝三是黑土地上的全国著名作家,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三十多年前就任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驻黑龙江记者,比我年长四岁,我们尊称他“吴老”。黄继胜是诗人,更擅长报告文学的创作,是《中国作家》杂志签约作家,而且我们很有缘分,是同时加入中国作家协会的,他比我年轻有才。我打心眼里很佩服他们。夜深了,一阵阵清香随风飘来,我陶醉在绿色里,带着甜美和曼妙无边的遐想悄悄进入了梦乡。

这是一次绿色之行。第二天一大早,吴老和黄继胜陪同我们驱车向汤旺河驶去。伊春是森林堆砌起来的城市,管辖15个行政区、17个林业局,是一座绿色宝库,面积他们谁也说不清楚究竟有多大。一路上我们沿着森林公路边走边看,目不暇接,在延绵曲折的绿色长廊中穿过了一山又一水。大约走了两个多小时的光景,我们来到汤旺河林区,这里与其他地方所不同的是不仅有茂密的参天大树,而且还有许许多多奇形怪状的巨石,树在石上长,石在树中藏,被称为“小兴安岭石林”。这些怪模怪样的石头能为人们带来丰富的联想,与云南石林很是相似,心中有啥看着这些石头就像啥。现在人们的观念转变了,过去不屑一顾的地方现在整治开发出来就成了旅游区,越是原始的地方越有魅力,走进石林如同走进了一个奇妙的世界。

我们是乘着环保小车进入旅游区的。下车伊始就看到偌大的丛林中有两块相依的巨石拔地而起,两石之间有一条细缝,举头仰望可以看到天空的一丝光亮,因而已被命名为“一线天”。有不少体形标致的游客都能从石缝中穿过,我试了又试却未能成功穿越,并非我胖,是石缝实在太窄。我在纳闷儿,这里怎会仅有这样两块巨石?细心琢磨,想必是若干年前地壳的一次剧烈变化,使远处的石块滚落而来形成奇观。这样的景观林中的确不少,只不过不像云南石林,山连着山,石连着石,这里的山石只是大森林中的点缀。尽管如此,它们的奇特形状足以诱发人们的奇思妙想。那“悟能望月”,真像西游记里的八戒抬头远望,形态憨厚惹人喜爱;那“牛卧山岗”,如同一头忠厚的黄牛,劳累一天静卧山岗,嘴里还在咀嚼着青草;那“鲨鱼出海”,好似鲨鱼跃出水面打探人间生活;那“孔雀开屏”,是巨石上的一幅图案,酷似一只孔雀在向人们展示美羽……这些奇特景观无疑给人们带来了无限乐趣。

我是为感受森林、认识森林而来,更想了解一些森林知识。吴老出生在大东北,曾在伊春工作多年,森林里的事知道得特多。他向我们介绍说这是一片“过伐林”,意思是这里的林木曾被采伐过。伊春雨量充沛,冬天气候寒冷,最冷时气温可达摄氏零下三十多度。这里大多是耐寒树种,主要有红松、白桦树和枫桦树等乔木类树种,这些树生长期太长,几十年都长不成材,汤旺河林区属于保护林,长期以来只种不伐,让林木休养生息,用这种方式保护森林,保护资源。踏着林间小路往前走,我们听到哗哗的流水声,溪流对岸设有几个摊位,经营一些土特产和工艺品,那些不曾被看上眼的山核桃壳儿,一经能工巧匠之手也摇身一变成了精致的工艺品,琳琅满目,让人一饱眼福。越过溪流我们攀向山顶,有的桦树生长在岩石上,有的松树从石缝中钻出,经历了几十年、上百年的风风雨雨,表现出很强的生命力。还有的两棵不同或同种的树种长在一起,于是就有了“情侣树”、“夫妻树”之说,它们也都相依为命了若干年,身强体壮,枝繁叶茂。走过一片灌木丛林,吴老指着几株藤蔓植物让我们看,那是野生的猕猴桃,俗称“狗枣子”,是黑瞎子狗熊最爱吃的一种食物。看来黑瞎子吃东西也讲营养,它也知道猕猴桃含有丰富的维生素C,常吃“狗枣子”能增强免疫力,有助于身体健康。自然界的动物也有利于自己的本能和生活习性,这是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基本条件。

汤旺河林木花草种类繁多,我更感兴趣的是“金达莱”。当黄继胜指着一片枝叶旺盛鲜艳嫩绿的植物说是“金达莱”时,我为之一振,好熟悉的名字啊!早在文学作品中见到过这个响亮的名字。金达莱也叫映山红或兴安杜鹃,在我国西北地区称“山丹丹”。在黑龙江乃至周边广大地区,每年春季来临时金达莱都是田野里开放的第一朵鲜花,色泽艳丽,傲立风霜,是喜悦幸福的标志,是吉祥繁荣的象征,一直受人们的赞颂。继胜还对我们说,秋天也是森林的收获季节,野果长熟了,蘑菇长大了,木耳长成了,还有很多特产也都长好了,于是人们三五成群地来到森林里尽情地采摘,享受大森林的恩赐,这里的人都说这是“采山”。我很快地领会到了什么是“采山”,海边的人们利用海水退潮在岸边拾捡海货称之为“赶海”,二十多年前我在葫芦岛实践过一次,于是写了一篇“赶海”的感受。采山也好,赶海也罢,都是很有意义的事,我期待着哪一天能再来这里尝尝采山的滋味儿,写上一篇《采山》,成为《赶海》的姊妹篇。

伊春的原始森林在五营,那里是红松的故乡,那里的林海松涛望不到边。走进五营,尽管不是冰天雪地的季节,我也找到了杨子荣“穿林海,跨雪原”的感觉,那一株株粗壮高大的红松树,像巨人一样顶天立地。我们同行的朋友高度堂看到眼前这一幕,把它们比作森林中的仪仗队,时刻等待人们的检阅,这种比喻十分贴切。红松的确像忠诚的森林卫士,用自己的身躯维护着大森林的生命。

这是一次文化之行。我们这次伊春之行是应吴老、黄继胜和韩景江之邀而来,他们都是文人,而且都是文人中的“大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文人结识的都是文化人,到了伊春我们也走进了文化人的圈子。一接触吴宝三先生,就能感到他有一肚子文化,满腹经纶,说起话来含蓄幽默富有哲理,这些年他发表出版了大量的小说、诗歌、报告文学等文学作品,报道新中国第一代伐木工人、全国劳动模范马永顺事迹的长篇纪实文学《马永顺传》就是出自吴老之手,他在文人中享有崇高威望。近期我在《人民文学》杂志上看了吴老写的一篇文章《小兴安岭有个李老干部》,写的是一个“老革命”的故事。李老干部从小参加革命,文化水平不高,后来转业到地方企业担任领导,有一次开会在台上讲话念稿子出现失误,台下哄然大笑。老干部非常坦诚地承认自己文化水平不高连稿子都念不好,从不搞“不会装会,不懂装懂”。李老干部离开工作岗位之后,发愤努力学文化,几年过去竟然写成一本书出版发行。吴老的文章诙谐、幽默而动人,艺术地再现了一个革命老干部的本色。吴老是从小兴安岭的密林深处走上文坛的,在他送给我的他那本散文集《此情未被风吹去》里,字里行间都充满了他对大森林的无限深情,对老师和朋友的真挚情感,从他那里我学到了不少东西。

黄继胜是绿色大地孕育成长起来的诗人,生活中充满激情,茫茫松涛林海是他创作灵感的源泉,他创作的诗歌和其他文学作品,处处闪烁着灵魂之光。文人在一起总是要用一种特有的方式相互交流,相互感染,碰撞出一束束思想火花,让人们感受到文化的力量。东北朋友的热情豪爽表现在各个方面,每次相聚有吴老参加,伊春的文人朋友便会纷纷赶来,有老的有少的,有男的也有女的,都想沾染一些吴老的 “灵气”,盛宴也就变成了“文化大餐”。那是在林场职工食堂的一次晚宴上,伊春文联副主席兼作家协会主席王满和文化局的朋友们来了,刚刚就座大家的话题自然地就转到了作品创作上。大家谈论最多的是吴老的作品,他的创作影响着一大批人。文化局的胡晓妍曾在“主持人大赛”中以独特的魅力一举夺魁,她捧出一本黄继胜先前出版的诗集《浅秋绿色》,让我挑选其中一首由她朗诵。诗朗诵是一种人们喜闻乐见的艺术表现形式,一部好作品的感染力可以在朗诵艺术中得到升华。我翻开这本充满深情厚意的诗集,让晓妍给大家朗诵《梦里的故乡》。我们都在静静地听,认真地体味作者的真情实感。胡晓妍落落大方饱含深情地朗诵着:“生我养我的地方/是我永远思念的故乡/我在长夜的梦境里/想起你的模样……”我们跟随着这清脆优美的声音,仿佛和作者一起走进了他永远眷恋的家乡。接着,她又朗诵了几首感人至深的作品,她那美妙动听的声音一会儿像绿色大地的百灵在歌唱,一会儿又像山涧泉水潺潺溪流,滋润心田,展示了又一种艺术风采。我们陶醉了,陶醉在绿色里,陶醉在歌声中。

说到诗人,我自然想到了曾担任过伊春市广电局副局长的韩景江老兄。这次我们一起到大森林里采访,每次相聚都能听到他即兴发挥的诗朗诵。韩景江比我年长一岁,有过十五年戎马倥偬的军旅生涯,至今他的言行举动还保留着军人的做派。我更佩服的是他的文才,他的诗歌、小说、散文早已发表出版了许多。他尊崇法国著名雕塑家罗丹说过的那句话:“带着自己的眼镜去观察事物,去看别人见过的东西,在别人司空见惯的东西上能够发现美。”他说:“茫茫天宇中有一颗属于他的星星,有星星闪烁会照亮征程,那才是灿烂的人生。”韩景江思维敏捷,思想丰富,语言精练,出口成章,令人望尘莫及。那天我们到军营采风,他触景生情即兴发挥,给大家创作朗诵了一首《又一次走进军营》,抒发了一位老兵又进军营,见到首长和战士,见到曾穿过的绿军装,见到部队里所熟悉的一切时,发自肺腑的浓厚的军人情感,赢得了阵阵掌声。在伊春,老韩同样用这种方式接待我们,在我看来这是一种最高的礼遇。

伊春是块宝地,人杰地灵。王满可谓是个高产作家,不愧是伊春作协主席,著有诗集、文集,还有自己的博客天地。他语言精彩,诙谐幽默,初次相遇我们就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回到宾馆我打开电脑进入王满的博客世界,看到了一个诗人的博大胸怀。在《春雨》这首诗里,王满用拟人的手法把春雨“姑娘”描绘得那样可爱:“不需要谁的期待/就潇潇洒洒而来/来了只留下/云彩对大地的爱/却噙着自己的泪/默默地离开……”难怪他的“粉丝”那么多,难怪他发在博客上的作品网友都爱看。有一位叫“枫叶”的网友看了王满的诗作《留住追求》后,在评论中这样写道:“人在意境中需要给自己留一点光明和希望,永不放弃,不断追求,不断进取……”从王满的博客里我看到了一个诗人用他手中那支饱蘸深情的笔,描绘出一段段心路历程,给人以启迪。他走过的是岁月,铭刻的是真情,留下的是故事,带来的是希望。

这是一次快乐之行。这次在伊春又结识了不少新朋友,他们中有作家,有诗人,有官员,还有企业家,他们都是大森林里的人,有大森林一样的性格,有大森林一样的胸怀。汤旺河的王学明,大家都称他“王司令”,身上依然保留着军人的气质和作风,他有才能,有凝聚力,活动开展得有声有色。五营的庄兴平说话掷地有声,办事雷厉风行,管理井然有序,工作扎扎实实,有很好的群众基础。大家相聚亲切坦诚,处处都有欢笑声,充满了欢乐的气氛。有朋友就有快乐!

这次到伊春更值得欣慰的是又见到了令我难忘的蒸汽机车,那是我永远眷恋的火车头。

我初中毕业时因家境贫寒不得不选择了报考技校之路,幸运的是郑州铁路司机学校也选择了我,从此我就和火车头结下了不解之缘。在学校学的是蒸汽机车,毕业进了机务段就登上蒸汽机车干上了“司炉”这一行。在火车头上烧火是要出大力流大汗的,风里来雨里去,又是汗又是油,正是这种艰苦的体力劳动锻炼了我的毅力,使我坚强。四十年过去了,每每想起那些日子心中都有无限感慨。如今,我们早已离开了蒸汽机车,这次到伊春见到它倍感亲切。走进五营原始森林,我一眼就看到摆放在那里的那台蒸汽机车,“少奇号”三个大字格外醒目,更为巧合的是它和我曾使用过的“FD型”蒸汽机车都是从原苏联进口而来的。这台蒸汽机车自重28吨,牵引动力为200马力,是上世纪50年代由前苏联第一机车制造厂生产制造的,在林区服役了整整四十年,现已作为文物保存,从它身上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岁月留下的点点滴滴。我国机车制造工业起步较晚,20世纪50年代末,我国铁道部先后两次从前苏联进口了1050台他们已经停止使用的“FD型”蒸汽机车,经过改造,作为京广大干线和其他线路牵引货运列车的主型机车。我在“FD”1631号机车上烧了五年火,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我缓缓走到“少奇号”蒸汽机车前,逐字逐句细读它的说明,这是一段历史记载。四十多年前的1961年7月23日,时任国家主席的刘少奇和夫人王光美到伊春视察,乘坐森林小火车深入第一线了解伐木工人的工作和生活情况,在群众中留有深刻印象。1998年少奇同志百年华诞,林业局把当年牵引少奇同志乘坐的森林列车的这台蒸汽机车命名为“少奇号”,并陈列于此,以表达林业儿女对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缅怀之情。站在这台蒸汽机车前,那威震山河的汽笛声仿佛还在茫茫林海中回荡。

我与火车头有着深厚的感情,见到它总想里里外外看个够。我看到“少奇号”蒸汽机车的车门敞开着,便熟练地登上驾驶室,里面的设施和备品依然如故,眼前的一切都是这么熟悉。我顺手拿起铁锹,还像当年一样,撮上一锹煤做出烧火的架势,朋友们纷纷拿出相机为我留下了一张张烧火的照片。我在蒸汽机车上工作了六年,从未留下照片,这次留影也许是对流逝岁月的追忆和弥补。我端起这把沉甸甸的铁锹,许多往事浮现在眼前。那是我从司机学校毕业分配到武汉江岸机务段不久,我身高只有一米六五,体重刚过百斤大关。一天晚上,我们拉一趟货车,总重3100吨,从信阳发车到武汉。车从信阳开出不久,进入长大上坡道要翻越鸡公山,这是关键地段,我的任务就是烧火,不停地往炉子里投煤,保证供汽供水。车出柳林站,坡度不断增大,车速越来越低,火车头吃力地喘着气,整个炉床在跳动,我不顾满脸的汗水,弯着腰一个劲儿往炉子里投煤,生怕烧不好火供不上汽。这时车速只有每小时几公里,不比人步行快多少,慢慢地在大山里穿行。我不停地烧火,又不停地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汗水,手上的煤黑也不断和着汗水抹在脸上。夜幕笼罩着大山,笼罩着大地。我手舞铁锹脚踏炉门,炉火不时地映红我的脸庞,汗珠啪啪地滴在地板上。汗水浸湿了搭在我肩膀上的毛巾,又浸透了我的衣衫。我只觉得这车跑得太慢,时间过得太慢,这一段路途太遥远……穿过李家寨,驶出鸡公山,爬上武胜关,我们这趟车终于到了坡顶,开始转入下坡。从柳林到武胜关足足跑了四十分钟,炉火旺盛,水满汽足。这四十分钟我不知道向炉子里投了多少煤,更不知道流了多少汗,只知道我的腰整整弯了四十分钟。车爬到坡顶,进入惰力运行,煤不用投了,可我的腰直不起来了,大约活动了三分钟的样子,才慢慢缓过劲儿来,直起了腰。这趟车我们烧了十几吨的煤,累得精疲力尽。天亮了,我们回到武汉,下班我一觉睡了十多个小时,这就是当年我在火车头上工作的真实写照。那是一段难忘的经历,我非常感谢那种磨难和锻炼,是那种艰苦给了我力量和智慧。

蒸汽机车已经远离了我们,可人们永远不会忘记它在人类工业革命中所发挥的重要作用。大家纷纷前来与“少奇号”机车留影留念,让它伴随着记忆一直到永远。

走出林都,当我带着许多悬念和眷恋离开伊春的时候,正值一年一度的伊春森林节开幕前夕。这里的人们捧出绿色正在迎候八方宾朋,他们用另一种特殊的方式让人们了解认识伊春,让伊春走向世界。

我在归途上,在古老的中原大地上回望,听到了大森林那久久荡然的回声。

责任编辑 牛健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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